痴域小說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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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吐出來大半,但還是有部分被我吞咽下去。
我強撐著不讓其他人看出來,讓同事先送我回去。
沒想到杭旭在後面跟蹤我。
他趁同事去停車場開車,強行把我帶走。
我強忍著不適對他又打又踢。
他禁錮住我的雙手,還在我脖頸間咬了一口。
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他眼裡情欲湧動;「凡月,我可想S你了……」
我嘗試推開他:「杭旭,你這樣做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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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為用力地啃咬著我的脖頸,還將我的手腕高舉過頭頂。
「娶了你就不算犯罪了。」
我倒抽一口冷氣。
塵封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
整個人忍不住顫抖。
他嗤笑一聲,還要得寸進尺。
突然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一個高大的身影猶如希臘神祇降臨,將我SS地護在身後。
21
常安年一改平時的溫和與矜貴,對杭旭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暴打。
每一招都兇狠至極。
杭旭被打得哭爹喊娘,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
慘叫聲引來旁人圍觀,酒店有人報警。
等警察趕到現場,常安年才堪堪停手。
他臉色鐵青,對已經癱如S狗的杭旭說:「以後不要讓我見到你。」
杭總一臉尷尬得想解釋:「原來是常總的人,都是誤會……」
常安年將矛頭指向他。
「杭總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識人不清,不如早點退休吧。」
他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
常安年雖然剛回國不久,但憑借常家的支持,很快就成了圈內年輕一代的翹楚。
常家本就聲名煊赫,又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而常安年還是常家指定的繼承人。
杭家得罪了常安年,就等於得罪了常家,看來離家道中落不遠了。
杭旭被警察帶走。
作為當事人的我,也要同去做筆錄。
常安年這才垂下眼眸看我。
我臉色蒼白,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整個人驚魂未定。
他突然抱住我,聲音裡還帶著一絲難以覺察地顫抖。
「還好,我趕上了。」
22
從公安局出來後,常安年又帶我去醫院檢查身體。
確認我無大礙後,他又親自送我回家。
我披著他的外套,手捧熱飲,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喝。
常安年手握方向盤,又恢復了平時溫和沉默的樣子。
這是我們這段時間分開以來的第一次見面。
沒想到會是在如此尷尬的場合。
我試圖打破沉默。
「常總,你的手指……不處理一下嗎?」
我注意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多了幾道傷口,應該是剛才毆打杭旭所致。
他微微皺眉:「你怎麼也跟其他人一樣,叫我常總?」
我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反應:「……那我還可以喚你安年嗎?」
他眉眼舒展,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當然。」
我倆相視一笑,氣氛終於緩和下來。
「對不起。」我主動向他道歉。
「我無意隱瞞我的過去,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向你坦白。」
我看了他一眼,鼓起勇氣說道。
「我和何瑜是正常交往,不是他所說的B養關系。我隻是……」
隻是因為他長得像你……這樣的話我有些說不出口。
「我知道。」他突然開口。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和他交往。」
車外霓虹閃爍,空氣中飄蕩著《月半小夜曲》,每個音符都輕柔地撞擊著我的心。
「你……知道?」我愕然抬頭。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你曾經給我寫過情書。」他平靜地說道。
我的臉頓時燒得通紅。
趕緊將臉轉向窗外,假裝看外面的風景。
他低聲悶笑,將我的下巴擰回來。
「可惜,我當時沒有收到。」
「現在,換成我給你寫,好嗎?」
他眼底皆是溫柔。
我聽到了心動的聲音。
23
常安年反過來跟我道歉。
他說,他當時聽到何瑜這麼說,以為看錯了我,心底很有些生氣。
所以他不想見我,既是不堪,也怕自己內心不夠堅定。
分開的無數夜晚,他總是無法合眼。
想到我的一顰一笑,他的心有如貓撓,又如在火上炙烤。
他變得跟我一樣,相思成災,夜夜難眠。
後來,他看到這樣一句話。
「許多德才兼備的女子都長期身陷輿論之中,其中不乏筆誅口伐。但結論往往表明,對她們的指責,更多隻源自謠傳。這對她們來說,並不公平。」
他突然醒悟過來。
如果愛一個人,連基礎的信任都沒有,反而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心生疑竇。
那怎麼證明自己是真的愛她呢?
如果她真的有那麼不堪,又為什麼會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呢?
他認識到了自己的狹隘和偏見。
於是迫不及待的想找到我,承認自己的過錯。
恰好之前聚會的一個朋友在酒店碰見了我,順口告訴了他。
他趕過來,正遇到杭旭對我圖謀不軌。
想到此,他不禁抱緊了我。
心裡還有些後怕。
而我這才知道,常安年當初根本就沒收到我的情書。
是杭旭。
是他提前拿走了信,還诓騙我被拒絕了。
在我傷心難過之下,乘虛而入。
高考結束後,他還約我去爬山。
在後山腰,他突然想對我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好在一個農家大嬸和她兒子救了我。
杭旭沒有得逞,他威脅我不準說出去。
否則就毀了我所有名譽。
我被嚇得瑟瑟發抖,不敢跟任何人提起。
連珍珠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還填報了一個很遠的大學,隻想擺脫他的糾纏。
連畢業後的同學聚會都拒絕參加。
就是不想跟他有交際。
沒想到這麼多年,他仍不願放過我。
24
杭旭因強J未遂被正式逮捕。
在常安年的支持下,我勇敢地舉報了他過去的行為,並拒絕出具和解書。
杭家因此陷入醜聞,口碑下降,股價暴跌,網上一片聲名狼藉。
常安年繼續對他們圍追堵截。
他們掙扎不得,最終隻能變賣資產,逃到國外苟延殘喘。
從此,江湖再無杭家人的一席之地。
我和常安年互表心跡,談起了戀愛。
他帶著我,春天去法國劇場看演出,夏天去普吉島潛水, 秋天去香山摘紅葉, 冬天去北海道滑雪。
我們到處遊覽博物館和美術館,還買了不少喜歡的書籍。
經常手捧愛書,相對而坐就是一整天。
就像回到了學生時代。
窗外有落葉打著旋兒飄落, 時間在指縫之間悄悄流走。
我倆沉浸在各自的世界,偶爾相視一笑。
時光緩緩, 歲月靜好。
我還會陪他去公司。
眾人待我的態度更為恭敬,連個別敵視的目光也消失了。
珍珠不由得感慨, 這朵高嶺之花, 終究還是被我摘下。
何瑜也沒有再聯系我。
聽常安年說,何瑜其實是機械巨頭何家的孩子。
可惜他是私生子。
原本被養在外面, 後來何家繼承人意外去世,現在他們急切地希望他回去繼承家業。
難怪何瑜以前從不提及自己的家庭, 但他的吃穿用度又是最好的。
我擺擺手, 不願再提起。
我和何瑜都有各自不同的方向。
不順路的人。
就算抄近路也趕不上。
25
在和常安年交往快一年半的時候,他向我求婚。
我很不矜持地同意了。
大婚前夕, 何瑜不知從何處得到了我的聯系方式。
他說想再見我一面。
我猶豫了片刻, 決定和常安年一起去見他。
何瑜詫異得瞪著他。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常安年還故意給他發了個請柬。
要求他一定要出席。
何瑜氣得七竅生煙,我趕緊讓常安年去車裡等我。
他打量我半天, 有些不服氣的撇嘴。
「那麼快就結婚了, 不再考慮一下嗎?」
我輕啜了口咖啡, 笑道:「等了他好多年,不想再等了。」
他嗤笑,手裡急速地攪著咖啡。
不小心撒了一身。
他慌慌張張地試圖擦拭幹淨, 我趕緊給他遞紙。
指尖不小心觸到他的手背。
他反手握住,將我的手貼住他的眼睛。
有水意在我手心蔓延。
他聲音悶悶的。
「凡月, 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我已經很努力不做個赝品了, 你就不能看看我嗎?」
我眼眸低垂。
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盡量將語氣放輕松。
「何瑜, 我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你的路,我無法同行。但我會祝福你。」
他不再說話, 我輕輕抽出手。
「希望下次見到你, 你能遇到真正喜歡的人。」
「再見了,何瑜。」
說完,我揮揮手, 轉身走出咖啡店。
準備上車的時候,何瑜突然在身後喊我。
他聲嘶力竭, 像丟了心愛玩具的小孩。
「可是凡月, 我忘不了你。」
他流下淚來:「我真的沒法忘記你……」
我停了一下。
沒有回頭。
27
常安年開著車, 嘴裡很不服氣地嘟嚷著。
「我老婆他還敢惦記?」
我不禁失笑。
發現「男人至S是少年」這句話很有道理。
平時看上去成熟穩重的男人, 一旦接觸久了, 還是不免冒出孩子氣。
他遞給我一個盒子,讓我打開。
裡面是一束新鮮的卡薩布蘭卡。
我驚訝:「你知道?」
他笑得一臉自信:「我為什麼不知道?」
8 朵卡薩布蘭卡,永不磨滅的愛情。
我忍不住抱住他的手臂開始撒嬌。
「有點想吃學校門口那家砂鍋米線了……」
他立馬掉轉方向:「隻要不是螺蛳粉, 想吃就走!」
「那我還要吃臭豆腐、韭菜盒子、榴蓮蛋糕……」
「啊,不要吧,我下午還要開會啊……」
……
窗外杏花疏影,楊柳新晴, 微風帶來一陣花香。
街邊有人求婚成功,男孩兒欣喜的將羞紅臉的女孩擁入懷中。
我眯著眼微笑。
暖陽碎了一地的光。
所有美好,都已經在路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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