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還沒說完，就突然翻了個白眼，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我好心地打了 120，可還是搶救無效S亡，醫生說是情緒應激導致的猝S。

 

沈安然聽說後幾度昏厥，可這也是嶽母的報應，她欺我辱我，為了給她女兒再找個好女婿，甚至還買通S手想S了我，她該S！

 

我提前做過沈氏集團的背調，嶽母生前擔心我吃絕戶，千方百計地防著我，倒是很信任新女婿。

 

李宇青私自挪用周轉營運資金還賭債，沈氏集團早就是一個空殼了！

 

嶽母一S，李宇青宣布沈氏集團倒閉，趁機我低價吞並。

 

李宇青也從沈氏撈了一筆油水，但是杯水車薪。

 

他的賭債越滾越大，短短三天又欠了上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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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然最近瘋狂給我打電話，我拉黑了她。

 

我的手機短信箱裡收到一條陌生信息，「許燁，在我S前見一面吧，求求你了！」

 

來到沈家別墅，在這裡生活多年，一草一木都被我親手養護過。

 

我聽到沈安然練舞房間裡傳出聲響，我推門進去。

 

大落地窗被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房間裡漆黑一片。

 

突然響起天鵝湖的配樂，這首曲子十年裡我聽了無數遍。

 

一道光打在沈安然身上，她穿著白色芭蕾舞服，在我面前踮起腳尖翩翩起舞。

 

曲終，她朝我跑過來，像是我記憶中那個驕傲的白天鵝。

 

沈安然痛苦萬分地看向我，含著哭腔，「許燁，這支舞是為你跳的，我美嗎？」

 

我後退半步，用疏離的眼光看著她。

 

「許燁，我已經跟李宇青離婚了，我們復婚好不好？」

 

沈安然低下了高貴的頭，悲痛欲絕道。

 

「這些天我腦子沒那麼亂了，我終於搞清了我的心，我愛的一直是你，許燁。」

 

我冷漠譏諷道，「這次沒認錯人？」

 

沈安然眼中閃出幾分痛楚，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嘴唇。

 

「安然，以前我總覺得在你心中最愛的是芭蕾，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李宇青。」

 

「不……不是……」，沈安然矢口否認。

 

「許燁，我昏迷了三年夢中都是你，我知道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沈安然，你說著愛我，夢裡都是我，可我聽你叫了三年李宇青的名字！原諒你，很抱歉我做不到！」

 

8

 

我決絕回復，沒給她留一絲餘地。

 

沈安然大眼睛噙滿淚水，面色慘白，嘶喊道。

 

「我也是受害者啊！李宇青這個爛人騙了我，他這個禽獸！」

 

回憶過往，讓沈安然情緒變得非常激動。

 

「他引誘我，又侵犯我，他說會對我負責，會一輩子對我好。」

 

沈安然低聲啜泣，「我當時才十來歲，我什麼都不懂，我以為那就是愛情！」

 

「我對他S心塌地，他讓我瞞著家人老師，跟他玩一系列禁忌遊戲，可是我算什麼？隻是他海塘裡的一條小魚！」

 

「什麼繆斯女神，甜言蜜語全是假的，假的！」沈安然擦了擦淚水，自嘲般笑笑。

 

「李宇青這個混蛋，他玩弄我的感情，就是為了從我手裡拿更多的錢！」

 

我前幾天整理了一份李宇青資料，匿名發給了沈安然。

 

其中包括李宇青猥褻幼女、聚眾淫亂被判刑，多次參與大型賭博，被債主催債的視頻。

 

「我這段時間看了心理醫生才知道，李宇青是利用上位者年齡差對我進行 PUA，我被他不斷洗腦。」

 

「隻要靠近他，我就會發瘋，想不顧一切討他歡心，隻要他不離開我。」

 

沈安然突然拉起我的手，懊悔萬分。

 

「許燁，直到遇見你，我才從他的世界走出來看到了一點真實的我，你別嫌棄我好不好，我是真的愛你啊。」

 

我甩開她的手，點起一支煙，淡淡說道，「已經無所謂了。」

 

沈安然見我一臉冷漠，徹底崩潰了，她瘋了一樣跪在地上。

 

苦苦哀求，「許燁，我錯了，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求你原諒我好嗎。」

 

「我們復婚好不好，我們生個寶寶，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個孩子嗎。」

 

我的眼睛被煙燻得通紅，嘶吼道。

 

「沈安然，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你與李宇青以前的糾纏我可以不計較，可你婚內出軌我無法接受，我們，沒可能了！」

 

沈安然頹然癱坐地上，眼神迷茫。

 

忽然被一陣急促的鈴聲驚醒，她接通電話，傳來李宇青的恐嚇聲。

 

「沈安然，你聽好了！想要沈晴晴活著，兩小時內你給我送過來三千萬，否則就一起S！」

 

沈安然驚恐萬分，憤怒吼道，「李宇青，你個王八蛋，你想幹什麼！」

 

「來，給你媽打個招呼，」電話裡傳來沈晴晴的哭聲，「媽媽，爸爸好兇……」

 

「郊外畫室，不見不散！」李宇青說罷掛斷了電話。

 

沈安然慌亂喊叫，「我媽也走了，我隻有晴晴這一個親人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她抱著我的大腿，聲淚俱下，「許燁，求求你幫幫我，就這一次，我再也不糾纏你了。」

 

李宇青比我想得還要喪心病狂，這一天還是來了。

 

沈家已經被李宇青卷走大半，所以能動的錢加起來不到兩千萬。

 

見我們到了畫室，李宇青懷裡摟著被綁起來的沈晴晴，他的雙目赤紅。

 

李宇青咬牙切齒道，「許燁，你他媽怎麼也來了！」

 

9

 

沈安然看到已經昏迷過去的沈晴晴，失聲尖叫，「你這個畜生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李宇青用刀抵著沈晴晴的脖子，威脅道，「別過來，不然我宰了她！」

 

沈安然生怕李宇青這個瘋子動刀，站在原地也不敢動了。

 

「許老板既然也來了，我女兒叫了你四年爸爸，是不是得包個大紅包啊，許總？」李宇青發出變態般的譏笑。

 

我挑眉輕蔑地看向李宇青，淡漠出聲，「要多少？」

 

「一千萬！」李宇青迫不及待地開口，又轉頭看向沈安然。

 

「老婆，別忘了你還得拿三千萬呢。」

 

沈安然眼神陰沉，冷冷地道，「你無恥！」

 

我直接丟給他一張卡，狠厲道，「卡裡有五千萬，密碼在背面，拿起來趕緊滾。」

 

李宇青將沈晴晴丟在地上，慌忙撿起那張卡，在手機銀行輸入密碼查了下餘額。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許老板，你還真是財大氣粗啊，多謝了！」

 

「我手裡還有一些照片，你應該很喜歡。我打包送給你，省得我一張張賤賣了。」

 

我打開壓縮包，看到第一張就皺起眉頭，裡面是沈安然各種姿勢的裸照。

 

沈安然卻奪過手機，手指快速滑動，怒不可遏。

 

沈安然也不顧李宇青手中握著刀子，直接衝上去掐住李宇青的脖子。

 

李宇青慌亂間將刀子捅向沈安然腹部，沈安然流出血卻沒有放手。

 

刀子又扎穿了沈安然的大腿，我一腳踹開李宇青，將沈安然扶到一邊。

 

李宇青因憋氣臉色漲紅，不停地咳嗽，「咳……許燁，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我知道是你幹的，你在網上找大 V 曝光我那些事，讓我身敗名裂！」

 

網絡時代，一夕之間可以將一個普通人捧上神壇，也可以人人踐踏。

 

李宇青火的時候為了斂財，瘋狂接廣告代言。

 

「李宇青，你這人淡如菊的人設太單一，而且也過時了，別怪你的粉絲脫粉回踩。」

 

他的人設崩塌後，光違約金就上千萬，他賠不起！

 

李宇青惱羞成怒，吼叫道，「許燁！是你毀了我的事業，毀了我的家庭！」

 

「安然明明是愛我的，都是因為你……」

 

我的眼神充滿陰狠，犀利說道，「李宇青，你這麼愛演嗎，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見我戳穿，他瘋癲笑道，「被你看出來了呀，哈哈，我對沈安然就是玩玩，誰讓她身材不錯，家境也好呢！」

 

「我稍微勾勾手，她就貼上來了，後來我就玩膩了……」

 

沈安然滿身鮮血，猩紅著眼睛盯著李宇青，瘋癲吼道。

 

「你他媽玩我，你怎麼不去S！」

 

沈安然話音剛落，隻見她撿起地上的刀，直接扎穿了李宇青的右手。

 

李宇青吃痛一把踹開沈安然，他的手算是徹底廢了。

 

見差不多了，我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從外邊進來幾個彪形大漢。

 

他們幾個三下五除二將李宇青捆綁起來，我拿起那把刀逼近李宇青。

 

李宇青驚恐萬分地看著我，磕巴喊出，「許燁，你要幹什麼！」

 

「我要把你變成最完美的藝術品啊，你也一定很期待吧。」

 

10

 

我將他的左手踩在腳下，毫不猶豫用刀捅了下去，他因痛扭曲尖叫。

 

我用沾滿鮮血的刀尖挑起他的下巴，李宇青的臉上淚水汗水交織一片。

 

「李大畫家，我總覺得還不夠完美，請教一下, 完美的藝術品缺點什麼比較好呢？」

 

「許燁，你個瘋子！」李宇青嘴硬咒罵著。

 

可當我將刀尖對準他左胸心髒位置的時候, 李宇青開始變臉求饒。

 

「許哥, 我錯了, 我不該破壞你們的家庭，你放過我吧，我還不想S啊！」

 

我稍一用力, 鋒利的刀尖就劃破了他的襯衫。

 

李宇青過度驚懼, 竟然嚇尿了。

 

他仍哭著哀求, 「許總, 我再也不敢了, 錢我也不要了，放我一條生路吧，求求你……」

 

我完全忽略掉他的聲音，狠狠捅了下去。

 

對於醫生來說，人體每一個器官都是最完美的藝術品。

 

我將李宇青的身體捅了十個大洞，沒有致命傷，當然，他也不會S。

 

我看著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李宇青，面無表情地說。

 

「把人送給你們劉哥, 一份小禮物而已。」

 

聽到這個名字, 李宇青扭曲的身體又掙扎起來。

 

難怪他害怕, 劉哥是他的債主，手上有無數種悄無聲息了結他的方式。

 

被拖出去的時候, 李宇青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沈安然失血過多昏了過去，經過醫生全力搶救, 命是救回來了。

 

隻是下半輩子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我坐在病床邊削蘋果, 沈安然的嘴唇慘白, 起著S皮。

 

見她醒了, 我緩緩開口道, 「晴晴S了，李宇青給她灌了太多安眠藥。」

 

沈安然雙手捂著嘴巴, 壓抑著哭聲。

 

我放下削好的蘋果，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 聽到沈安然歇斯底裡地喊道。

 

「許燁，別離開我, 我隻有你了！」

 

見我沒有停留，她沙啞的嗓子嘶吼著, 「你再走一步, 我就S給你看……」

 

我的背影一頓，走出病房輕輕關上了門。

 

我在病房外點起一支煙, 煙霧繚繞中，我聽到查房護士的尖叫。

 

「507 房的病人用水果刀自S了！快快，病人已無生命體徵……」

 

幾名護士急忙將沈安然的病床推向急救室。

 

我看到, 沈安然的手從床上垂下來。

 

胸口心髒的位置染紅了潔白的床單, 開出一朵血色玫瑰。

 

不知過了多久, 有護士走過來提醒。

 

「這位先生，醫院病房區域不讓抽煙……」

 

我怔怔地掐滅了手中的半根香煙。

 

打開手機想看下時間，卻彈出一條信息。

 

「許燁, 我真開心，最後一支舞是跳給你看的。」

 

我熄滅屏幕，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