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但開門卻看見了門外面部流膿卻一臉陰鬱的張家耀。

 

顯然，他聽見了全部。

 

8

 

我涼涼地看了一眼張家耀，掃了一眼這個病態的家。

 

慘笑一聲離開了。

 

我的女兒已經S了，我再也沒有理由呆在這裡。

 

而我已經埋下了種子，總有一天他們會嘗到惡果。

 

拿了離婚證後，李莉徹底住進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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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比上一世的理所應當，這一世小區裡卻風言風語滿天。

 

那個多嘴阿婆見誰都要說兩句那天的事，聰明人一聽就知道裡面什麼彎彎道道。

 

更別提我走時那麼失魂落魄。

 

風言風語下，李莉逐漸變得不愛出門。

 

可家裡跟婆婆朝夕相對也不是什麼好事。

 

上次李莉在我面前自爆她倒掉了婆婆的偏方，以至於養胎期間，婆婆每天SS盯住她。

 

看著她吃下每一口所謂偏方。

 

李莉的臉色越來越寡淡。

 

相比李莉，張家耀顯然過得更慘。

 

以前的要風得風的張家長孫，現在卻被打壓得隻能住陽臺的破地鋪。

 

吃剩菜剩飯。

 

再也沒人關注他的爛牙，他一口牙已經痛得晚上再也睡不著。

 

他求婆婆帶她去醫院，可婆婆隻是一腳踹開。

 

罵罵咧咧著一個雜種還想去醫院。

 

張家耀眼裡的陰鬱一天比一天重。

 

通過監控，我看見張家耀終於耐不住了，神色癲狂地將一包藥粉下在了全家飯裡。

 

幸運的是——那天李莉羊水破了。

 

還沒吃上那頓飯就被送往了醫院。

 

我本不想見他們，可是偏偏就那麼巧，孩子剛抱出來就碰到了。

 

我眼珠一轉，沒避開，反而笑著迎了上去。

 

看了一眼孩子，壓低聲音對張珂道：

 

「恭喜啊，但這孩子可有點不太像你。」

 

說完我不顧張珂瞬間變黑的臉，徑直離開。

 

他有少精症，對孩子這事尤其看重。

 

其實那孩子跟張珂長得挺像，但我就是想惡心一下張珂。

 

果然，當天他就去做了親子鑑定。

 

可出乎我意外的是，孩子竟然真的不是他的。

 

9

 

醫院的走廊變得混亂起來。

 

我氣喘籲籲跑到病房時正看見張珂一把將李莉拽下床，猛地摔在地上。

 

剛生完孩子的李莉被摔得面色扭曲，身下流出大灘大灘的血。

 

周圍人義憤填膺地抨擊張珂，還有人想來拉架。

 

張珂卻一把甩開：

 

「這女人給我帶綠帽子！」

 

一聲怒呵讓周圍人徹底禁了聲。

 

周圍憐憫的目光更是刺激了張珂。

 

下手越發重ṭū₉了。

 

眼看李莉進氣多出氣少，有個大哥於心不忍，將孩子抱了過來：

 

「兄弟，看看孩子，至少孩子是你的啊，那是孩子他媽啊！」

 

張珂停了手，大哥長出一口氣，就要將孩子往他懷裡送。

 

可下一秒，張珂卻慘笑一聲，抱起孩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安靜過後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大哥抖著手，「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半句整話。

 

張珂獰笑著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孩子：「這是那個奸夫的兒子！」

 

李莉費力的睜開眼第一眼就是著煉獄場景，又暈了過去。

 

走廊一片混亂。

 

急救醫生帶走了李莉。

 

警車也緊接而來。

 

剛買完飯回來的婆婆就看見張珂被警察拽著，霎時間慌了神：

 

「你們幹什麼？！我兒子什麼都沒幹憑什麼抓他！」

 

警察還沒來得及解釋，醫生火急火燎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誰是 AB 型血！血庫裡沒血了！剛才那個女生大出血！」

 

大家都相互看著，沒人出聲，隻有張珂突然瘋狂地大笑出聲。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他，他揚起快意的笑容大喊：

 

「我是！」

 

醫生正要拉他去急救室，他卻猛地拉下臉來：

 

「但我不獻！讓那女人去S吧！哈哈哈哈！」

 

警察SS壓住他。

 

眼看要出人命，張珂肯定保不住。

 

還從周圍人嘴裡聽到孫子不是自己的。

 

婆婆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10

 

李莉大出血S了。

 

張珂直接入獄，被判了十幾年。

 

婆婆摔倒後直接送進了急救室。

 

作為婆婆現在唯一的關系較近的親屬，醫院聯系了我。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婆婆，我別開眼看向主治醫生。

 

醫生很嚴肅，告訴我在婆婆身上發現了大量麻醉成分。

 

而且婆婆的腿早就斷了，就是靠著這麻醉成分度日。

 

但卻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現在看來是好不了了。

 

我沉思片刻，突然想到這腿怕是上次摘野蘆薈那次摔的吧？

 

抬起頭，對上醫生警惕又懷疑的眼神，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怕是以為我們N待老人。

 

我亮明身份，說我是另一個科室的醫生。

 

這麻醉我確實不知情，因為婆婆特別喜歡搞什麼偏方，大概是誤用了麻醉成分。

 

解釋過後醫生的臉色好看了很多，甚至露出同情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份報告被送到了醫生手上。

 

看了一會，醫生眼裡的同情更甚：

 

「女士，你婆婆，怕是出不了院了。」

 

「估計是她用了麻醉成分，掩蓋了病灶，你婆婆骨肉瘤已經晚期了……」

 

我呆住了，隨即一陣狂喜，報應竟來得如此之快！

 

面上不顯，佯裝驚慌，但婆婆卻突然醒了。

 

長時間離開了麻醉成分，婆婆痛得額角流汗。

 

看到是我也不顧了，連聲哀求我回家拿來她的偏方。

 

一旁的醫生好言好語勸道：

 

「婆婆，您現在不能用那個，它有麻醉成分，對您身體不好的。」

 

婆婆卻絲毫不理睬，直接對醫生吐了口唾沫：

 

「你們醫院就是騙錢的！什麼麻醉？那是草藥！民間偏方！比你們這可有用多了！」

 

醫生變了臉色，看向我。

 

我微微點了點頭，他退了出去。

 

關上門，等她跪著向我的女兒懺悔了好久，我才同意將她的偏方取來。

 

轉過身，我露出一絲冷笑。

 

懺悔有用嗎？我的女兒能回來嗎？

 

S得痛苦，才是對我女兒最好的懺悔。

 

我拿了鑰匙回到那個熟悉的家。

 

張家耀還坐在飯桌前等人回來。

 

他的嘴巴因為徹底錯位的牙齒已經閉不上了。

 

流著口水惡心極了。

 

我不顧他詫異的眼神，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可張家耀卻沒有想象中的沉默，反而眼裡迸發出快意：

 

「那他們S的S，進去的進去，是不是這個房子就是我的了？！」

 

我愣住了，不明白我養了那麼久的兒子怎麼變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可能基因的力量無敵吧。

 

我搖了搖頭，取走了偏方。

 

但卻倒出了所有藥品，換上了路邊顏色接近的泥土。

 

11

 

三個月後，婆婆S了。

 

被痛S的。

 

婆婆不敢相信為什麼她的偏方失效了。

 

但卻不肯接受醫院的治療, 日日夜夜敷著那泥巴苦熬。

 

最終在痛苦中猝然離世。

 

S前還捧著那罐被換成泥土的偏方。

 

聽到婆婆S訊時, 我接到了兒子的電話。

 

電話那頭，兒子哭著喊著叫我媽媽。

 

說想讓我帶他去看牙。

 

可能想讓我可憐他，他還開了視頻證明。

 

視頻一開，嚇了我一跳。

 

他瘦骨嶙峋，加上不正確的牙齒咬合，他好像一個原始猴子。

 

我問他怎麼突然想著要看牙了。

 

他沉默了很久, 才說出了原因。

 

家裡沒人後, 張家耀徹底放飛了自我，學也不上, 門也不出，就在家裡成天遊戲。

 

牙痛他就偷婆婆的偏方，也就是那麻醉成分頂著。

 

直到家裡的存糧越來越少，能變賣的東西逐漸減少。

 

他才起了出門的心思。

 

想找之前暗戀他的女孩借點錢。

 

不得不說, 在這之前的張家耀牙齒咬合問題不嚴重，一眼看過去也算是個帥哥, 很招女孩喜歡。

 

但這次卻吃了閉門羹。

 

人家一看他這變形的扭曲面龐和流著口水的一口爛牙。

 

眼神嫌惡地關上了門。

 

他通過旁邊的鏡子才猛地發現, 原來自己已經因為這口爛牙人不人鬼不鬼了。

 

疼痛傳來, 他再也頂不住了，給我打來了電話。

 

視頻對面張家耀掩住眼裡的戾氣, 聲淚俱下。

 

但我卻想到上一世他一刀一刀捅S我時扭曲的臉。

 

我冷漠道：「我不是你媽，你去找你媽吧。」

 

對面張家耀愣了一下。

 

沒想到我居然如此絕情。

 

他再次乞求我, 甚至在視頻另一端給我下跪。

 

可我不為所動。

 

再抬頭時，他眼裡的溫順不見了，恢復了之前的狠厲：

 

「賤女人！活該你以後沒人抬棺摔盆！你不給我錢，我自己也能弄來錢！」

 

我不想聽這種辱罵，直接掛了電話。

 

但沒想到的是，一周後我竟然真的在牙科看到了張家耀。

 

他目露兇光，卻洋洋得意。

 

正當我疑惑時, 警察卻蜂擁而至。

 

張家耀臉色突變, 直接就朝門外跑去。

 

慌不擇路，一時之間竟闖了紅燈。

 

路邊一陣騷動。

 

我出去時隻看見一塊凸起的染血白布。

 

12

 

聽人說, 張家耀砸碎玻璃偷了一家金店。

 

偷盜金額高達十幾萬。

 

如果不S, 面臨的也是永無止境的牢獄生活。

 

看著那個病態扭曲的家一個個吃下惡果，我眼角湿潤。

 

「果果，媽媽為你報仇了。」

 

果果是我給那未見面的女兒取的名字。

 

那以後，我離開這個傷心地, 開始了我的新生活。

 

直到一次面診中，有個病人指著一罐泥土般的藥泥問我：

 

「醫生，這是別人給我的偏方, 您看看能用嗎？」

 

我看了一眼似曾相識的藥泥, 嚴肅地告訴她：

 

「不出意外，裡面應該有麻醉成分，隻是掩蓋病情。」

 

「真正失效的時候, 可能就病入膏肓了。」

 

「當然我隻是提供一個思路, 您可以去驗。」

 

病人白了臉，連忙丟掉，說相信我。

 

但我卻看著那罐藥泥出神。

 

我是不是該多出些科普, 拯救那些無意中被偏方迷惑的人？

 

於是我開了直播號，每天分享各種不科學的偏方。

 

收獲了一大批粉絲，也確實拯救了一批聽得進勸的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