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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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惡毒女配,我正指揮丫環婆子們給男二灌情藥。
他衣著散亂,目赤如血。
看著未來權臣恨不能把我撕成碎片的眼神,我咽了咽口水,上前就是一耳光甩在春桃臉上。
「廢物!」
「你把它喝了!」
1
春桃被打懵了。
被按住的陸與寧望過來,面容疏冷嘲諷,眼底恨意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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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周朝未來最年輕的首輔。
從前原主父親看中陸父的權勢,便想方設法讓原主和陸與寧訂下娃娃親,後來陸家敗落,陸與寧登門履行婚約,原主父親卻冷臉相待。
原主有一學一。
對陸與寧百般刁難折辱,更是強行給他灌下催情藥,逼他和女子苟合,將他的清名氣節一寸一寸的碾成灰,後來陸與寧功成名就,原主被他灌藥扔進乞丐窩,受盡摧殘的S在男人堆裡。
我回想得頭皮發麻。
這碗藥,就是仇恨的導火索。
端藥的柳嬤嬤賠著笑臉,「大小姐,他屬倔驢的,您且別看他,待老奴辦好事了再……」
「讓本小姐等?」
「這點小事都拖拖拉拉的,要你們何用!」
我一腳踹倒了柳嬤嬤。
原主驕縱跋扈,打人是常有的事。
而那碗藥兜頭蓋臉的,正好全潑在了張嘴準備說話的春桃臉上,她先是一愣,很快又目露驚慌,尖叫著四處找水。
也不過幾息功夫。
尖叫聲就變成了細細的喘息聲。
春桃面色發紅,身體無意識的亂扭亂蹭起來,果然不愧是她吹噓的,花了番功夫才弄到的獸用催情藥。
「大小姐,春桃她……」
「把這倆賤皮子綁起來,還給三妹妹。」
我打斷柳嬤嬤的話。
立即有婆子識趣的把她倆綁一塊兒了。
隻是春桃藥性發作,逮著人就蹭,弄得柳嬤嬤一張老臉血紅,又羞又憤的偏又推不開春桃,沒幾下,兩人便已釵歪衣亂。
「大小姐,您這是要羞S老奴啊!」
柳嬤嬤哭天搶地。
我笑眯眯的。
「這不比看你們灌藥有意思?」
「走,去找三小姐!」
她倆受姜小雅指使,撺掇原主給陸與寧灌藥,背地裡還帶著一眾婆子將陸與寧堵在床上,看他失去理智的將安排的青樓女子壓在身下,像圍觀牲畜似的嬉笑看戲。
老潑皮。
她還知道羞?
我吆五喝六的,但剛動腳,衣袖卻被扯住了。
陸與寧面色蒼白,更襯得被咬出血的唇色豔麗如緋霞,「姜大小姐,此事與三小姐無關。」
他迎上我的目光,將恨意藏在了清冷中。
「春桃和柳嬤嬤可是三妹妹院子裡的人。」
這事原主沒說過。
後來想說,要她命的人卻不信她。
「不是,不是的!」
柳嬤嬤慌張起來,我嗤笑,「姜府的花名冊上記得清清楚楚,你狡辯有何用?」
她癱了。
脖子上還被春桃啃了幾口。
我嫌辣眼睛,叫婆子們趕緊把人送去姜小雅的風荷院,
又拂開陸與寧的手。
「晦氣。」
他臉色一僵。
黑眸中染了森森怒意,「姜大小姐既嫌棄在下,為何不同意退婚,偏要將我囚在府中?」
那是姜父怕他出去亂說,才想出來的餿主意。
「當然是為了,玩弄你啊。」
我笑的混不吝。
他瞪過來,一張俊臉紅的能滴血。
「姜小小!」
「你給我滾!」
2
切。
我不要面子的啊?
滾就滾。
我圓潤的滾出去了,又圓潤的帶著府醫滾回來,陸與寧剛換好裡衣還沒來得及系結,正好被一腳踹開門的我瞧了個正著。
雪衣玉膚,茱萸隱現。
美色啊。
「姜大小姐!」
他眼睛都會噴火了。
我臉皮發燙,嘴上倒是硬氣,「叫什麼叫?再叫我讓你一件件脫給我看。」
「咳咳咳!」
府醫老頭兒瞪圓了眼睛。
陸與寧氣極反笑,大有想掐S我的架勢。
見府醫上前,又惱道:「你又想玩什麼把戲?我沒病沒痛,不需要你假好心。」
怕他害病算我頭上,做個體檢而已。
「怕玩的不開心。」
我意有所指的往下瞟了瞟。
他一愣。
待反應過來,臉皮瞬間爆紅充血,整個人像油鍋裡的螃蟹,看著張牙舞爪但沒有半點威脅。
半晌才憋出幾個字來。
「不要臉!」
嘖。
攻擊力約等於零。
府醫很快把完脈,大概是說他缺乏營養,進補就行了。
「你也趕緊離開。」
府醫剛走,陸與寧就下逐客令。
我假裝耳聾。
西北角是下人居住的地方,姜父也真是看人下菜碟,陸家不行了,就半點不顧從前情誼,竟叫陸與寧住下人房。
不過房間雖陰冷狹小,但也被陸與寧收拾得整整齊齊。
「你真想退婚?」
我靠著他書桌,隨手拿起策論。
「嗯。」
他恢復疏冷模樣,要拿走書,「看不懂就別亂碰。」
「笑話,本小姐是喜歡吃人飯不幹人事,但並不代表連本書都看不懂。」
我把書塞給他。
他一噎。
剛剛才板起的臉又一寸寸龜裂成灰。
臉紅脖子粗的斥我,「粗魯。」
「那又怎樣?」
「本小姐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你看不看的慣,你都要看。」
人設暫時是不能倒的。
嘴軟也是不可能的。
「退婚不行,但可以和離。」
我把想好的說辭拿出來,「你我之間的矛盾皆因婚約而起,隻要我嫁給你,這事就告一段落,待風平浪靜後你我和離,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我想要脫離姜父的掌控,陸與寧就是最好的跳板。
他輕嗤,「你父親不可能同意的。」
「事在人為。」
我道:「你擬兩張字據,一張以你前程為賭注,若一年後狀元及第,須得八抬大轎娶我為妻,一張寫成和離書,成親一年後你我自願分開,不怨雙方和親友。」
他有官職在身,姜父便不敢肆意妄為。
而我和離後,就是自由身。
他沉吟不語。
半晌才道:「若我名落孫山,又當如何?」
「那就生米煮成熟飯。」
我脫口而出。
「姜小小!」
他又連名帶姓的喊我,我笑眯眯的,「本小姐覬覦你的美色不行啊?」
他不說話了。
耳根子紅的幾欲滴血。
不過還是同意了我的說辭,擬好兩份字據。
隻是在和離書上籤字時,又搖頭低喃,「我怕是失心瘋了,才會同意跟著你胡鬧。」
「是我們都渴望自由。」
我把和離書小心收好。
他沒有上帝視角,不知道姜小雅會在他灌藥受辱後悄悄放走他,而我既知劇情,不提前截胡做點什麼,都對不起我穿書人的身份。
「走,去找我父親。」
字據已立。
接下來就該讓它產生效力了。Ṱü³
3
我把那張賭約拿給姜父。
他掃過幾眼,意味不明的說道:「聽說,你打了你妹妹房裡的人?」
「嫌她們太煩。」
我說的無所謂。
他冷臉,「你母親把你慣的越發沒名堂了。」
「也是爹爹您寵的好。」
我順竿子爬。
還挺驕傲的昂起下巴,「夫子說了,子不教,父之過,女兒沒名堂肯定也是您教養的好。」
「你!」
他黑了臉。
陸與寧面無表情,唇角卻似有若無的勾起。
我興衝衝的跟他討論,「怎麼樣?就說我有學問你還不信,那麼厚的書,我就數這句記到心坎上去了。」
「閉嘴吧你。」
陸與寧沒發表意見,姜父倒是臉色鐵青的喝斥我。
我滿臉無辜,「其實女兒想過了,咱們這麼對陸與寧他也沒發怒,那他肯定不會嫌棄我腦子Ṭúₜ缺根筋,做事還毛毛躁躁的。咱們不妨賭一把,說不定他就是個有出息的。」
「但我若嫁給什麼九皇子十皇子的,不瞞您說,以我的腦子,我怕咱家的頭不夠砍。」
原主什麼樣,姜父清楚的很。
但他就想賭個僥幸。
我偏讓他看看,他養的女兒就是幹啥啥不行,得罪人第一名。
姜父眼神閃爍起來。
我捅捅陸與寧的腰,「你也表個態。」
他紅臉瞪我。
不過還是不卑不亢的說道:「晚輩自當用心讀書,考取功名,若不成,晚輩自毀婚書,絕不賴姜家半分。」
挺好。
一年時間足夠我和未來權臣打好關系了。
等他飛黃騰達,我就小包袱一背,去浪跡天涯,做一條自由自在的鹹魚。
「且就容你一年。」
姜父松口了。
他攀龍附鳳又害怕陸與寧出去後亂嚷嚷,所以才拘著他。
眼下陸與寧給了保證。
他也不蠢,沒必要非跟陸與寧S磕,萬一陸與寧中個狀元,他還能做狀元郎的嶽丈,怎麼都不虧。
「姜大小姐。」
出書房後陸與寧就叫了我。
我心情頗好,「講。」
他倒是卡住了,頓了幾秒才若有所思的說道:「你今天……和往常有很大區別。」
「是嘛?」
我笑眯眯的看著他,「看來陸公子經常注意我啊?」
「才沒有!」
他迅速反駁。
冷眸裡夾著幾分羞惱,「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誰知道你又想玩什麼花樣?別怪我沒提醒你,別指望我一定就能考到功名!」
他說完就轉身走了。
我高聲喊。
「喂,晚上一起吃個飯啊!」
疾走的人影一個踉跄,越發走的快了,好像身後有惡鬼在追似的。
姜父和原主造成的傷害並非一夕之間就能消融。
但我相信——
有志者,事竟成。
4
我跑去找陸與寧,叫他搬家。
「芙蓉園緊鄰我的紅渠苑,有什麼事也好照應。」
科舉還有一年。
他若期間被姜小雅蠱惑,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來,那也會給我造成很大的困擾。
「姜大小姐,我們才籤字據。」
他後退半步。
眸中雖不見恨意,卻也疏冷淡漠,「你我隻是逢場作戲,你沒必要弄得假戲真做。」
想哪去了?
我隻是圖穩妥而已。
我逗他,「既是作戲,自然要逼真才……」
「與寧哥哥!」
院子外響起急促的嬌呼聲。
是姜小雅來了。
陸與寧臉色稍霽,推開ŧũ₆了小軒窗,「三小姐,你怎麼來了?」
我倚在書桌角落看不見外面,就聽細碎腳步聲匆匆到了廊下,姜小雅的聲音隨之響起,「聽說姐姐又為難你了?」
「與寧哥哥,姐姐她向來驕縱慣了,幸好沒有釀成大錯,你別怪她好不好?」
她聲音低低的,滿含歉意,好像要替我贖罪似的。
我都聽笑了。
原主就是姜小雅的槍。
姜小雅一邊慫恿原主羞辱陸與寧,一邊又暗中撫慰陸與寧,還把原主的所作所為透露給原主心儀的九皇子。
她讓春桃唆使原主灌催情藥,徹底激起陸與寧的仇恨後又悄悄放走他,等陸與寧S回來,她假S脫身,踩著姜家滿門的屍骨,成為高高在上的九王妃。
真是好哇。
我最歡打賤人局。
5
「她……」
陸與寧頓了頓。
我以為他會附和姜小雅,沒想到他卻拐了個彎,「春桃和柳嬤嬤真是你院裡的人?」
「是。」
姜小雅低泣起來。
「姐姐喜歡她倆辦事老練,便要到了身邊,不曾想今日卻捅下大簍子……與寧哥哥,隻怪我當初管教不嚴,讓你跟著受委屈了。」
倒是推的一幹二淨。
「姐姐腰不好,背不起你的鍋。」
我敲敲窗棂,探頭看向梨花帶雨的姜小雅,她一愣,臉上迅速浮起了尷尬。
但很快就調整好情緒。
勉強笑道:「原來姐姐也在。」
「你把她倆塞到紅渠苑的事,不少人都知道。」
我看著姜小雅。
「要不要請人證讓你回憶回憶?」
她漲紅了臉。
謊話那是張口就來,「對不起,興許是我記錯了……但我並不知道下藥的事情。」
「別道歉。」
「一來我不接受,二來陸與寧脖子上頂的應該是個腦袋,是非曲直他自然會判斷,用不著你在這裡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我直接就嗆了回去。
姜小雅的生母不受寵,她從小受盡冷落,想盡辦法和原主打好關系後,又嫉恨原主所擁有的一切。還說不能把出謀劃策的事告訴所有人,不然她會被打S的,原主也就傻乎乎的從沒分辯過。
我就不明白了。
她的處境是姜父造成的,幹嘛要跟原主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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