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域小說
第10章
- 缩小字体
- 放大字体
崔致沒有轉頭,隻輕輕應了一聲。
說的話……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028.
接下來的日子其實都很平平無奇,或許是在劇情的推動下,崔致和雲霓變得越來越熟了。
等到這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學校給各年級的學生在期末考試之前都準備了一場重要的聯考。
在完成了上午的考試之後,大家先回了自己的教室休息,而就在我回教室的路上,我聽見有人在旁邊議論著什麼事。
什麼雲霓、崔致的。
「同學,你們在說什麼?」我皺了皺眉,攔住了其中的一個同學問道。
「什麼?」這位同學打量了一下我。
「就是崔致……」
「哦——」這位同學恍然大悟地說道,「你說崔致嗎?他今天上午翹了考試,和雲霓一起出去了。」
聽到這話,我愣住了:「翹了考試……嗎?」
「對啊。」同學嘖嘖感嘆,「沒想到啊,之前崔致就總休學,現在幹脆直接翹這麼重要的考試了,不愧是崔家的人,真夠膽大的,也不知道學校怎麼處理了。」
「謝謝。」還沒等這位同學感嘆完,我已經轉過身,快步走向崔致的教室。
這一場考試……
Advertisement
有什麼我好像忘記了,是什麼劇情呢?
但一定是很重要的劇情。
就在我往崔致的教室走的時候,有個崔致班的同班同學正好出來,看見我,他忙喊住我:「顏茴妹妹!」
聽到他的聲音,我忙停住腳步。
「你怎麼來了?我們班班主任正好要找你呢。」他報了個辦公室地址,讓我趕緊過去。
這樣看來,肯定就是崔致的事了。
我輕輕嘆了口氣。
等到了崔致班主任的辦公室,他正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的,很焦急的模樣。
「老師。」我喊了一聲。
「顏茴你來了。」班主任重重嘆了口氣,「崔致今天翹了考試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我沉默片刻說道:「我也是剛知道。」
「這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雖然休學過幾次,但是成績也沒落下來,現在好了,那個雲什麼的轉學生一來,又是打架又是翹考試的。」班主任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人家雲霓是第一次,就算處分也不會太痰中,但是崔致又是休學又是打架這次還翹了這麼重要的考試……」
說到這裡,班主任壓低了聲音和我說道:「就算崔致是崔家的人,學校也不能繼續留著啊,畢竟這麼多學生也看著呢。」
我緊了緊握著的拳頭,強擠出一抹笑來:「我知道的,老師。」
「顏茴啊,你和崔致從小一起長大的,除了你,也不知道誰能找到崔致了。正好午休的時間,你出校門一趟,趕緊把崔致找回來吧。就算是隻參加下午的考試也可以。」
「……好。」
可是,我怎麼知道去哪裡找呢?
崔致平日裡並不喜歡在鎮上逛,最經常的往來地點不是我家就是他家。
當我幾乎要走遍這個小小的烏水鎮時,我也沒有看到熟悉的少年的身影。
他是為了雲霓才翹了考試的嗎?
崔致他……
真的已經變成我不認識的崔致了嗎?
這一場考試的重要性,我不相信崔致會不知道。
就在我以為,我能夠平淡自如地接受劇情的展開時,這一切的一切,卻又讓我再次陷入了困惑。
是順其自然,還是去插手呢?
如果是順其自然,難道我就要眼睜睜地看著崔致走向書中所謂的「被救贖」之路嗎?
可如果是插手,我這個外來的穿書者,又當真能夠使得劇情走上我期待的那一條路嗎?
就好像我第一次插手的時候……
我想到至今仍舊躺在醫院裡的崔叔叔,隻覺得心頭陣陣發冷。
我不知道了,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029.
我是在烏水鎮的一座橋下找到崔致的。
在小時候,我和崔致經常會到這座橋的附近玩,因為位置偏僻,花草長得又極其茂盛,是個欣賞風景的好地方。
但長大之後,因為各種事情越發繁忙,我們便也很少來這裡了。
而時至今日,已經進入了春天轉夏天的季節,柳葉瘋長,春風溫暖,我站在橋下,就如同許多年前一樣站在橋下。
隻是從前那個會陪著我一起站在橋下看湖水的少年,已經不見了。
那個會對我笑出一朵淺淺梨渦的少年,此刻卻站在橋上。
他穿的,是如同春光一般明媚的鵝黃色的衛衣。
而柳枝輕拂,黃綠交織,這少年卻背對著我,輕輕將另一位少女擁抱在了懷中。
天氣很好,風景很好。
那微微露出來的側臉上,琥珀色的眼眸被長長的睫毛遮掩。
我望見他的紅唇,如桃花一般,綴在瓷白的面容之上。
而他懷中的少女,又是幾時羞紅了面頰呢?
或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雲霓已經真正對崔致動了心吧?
我顫了一下睫毛,而在這一瞬間,接下來書中的劇情,便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記憶中——
這次崔致曠考,隻不過是因為,今天是雲霓的生日。
在雲霓上次「救下」崔致之後,對崔致所說的話,便是希望崔致能夠在她生日的時候,陪她整整一天。
但也是因為這次的曠考,男主崔致會受到嚴重的處分,又因為他之前多次的休學,學校方面頂不住其他學生的非議,隻得將崔致開除了。崔家那邊的人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也亂成了一鍋,有心之上人拿這件事做文章,認為崔致沒有資格接手崔家,逼得崔爺爺將崔致除出家族,在怒火上的崔爺爺雖然暫時沒有答應這個提議,卻不再允許崔致去看望醫院的崔叔叔,也不允許崔致去祭拜已經去世的母親。
這件事的後果,比我能夠想象的嚴重許多。
而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的崔致,難道也將要走上這一模一樣的道路嗎?
其實,就算雲霓是帶著系統有意地攻略崔致,但隻要崔致能夠開心的話,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去插手。
但是,為什麼這些攻略都要在傷害崔致的前提下發生呢?
難道,就因為他是男主,所以崔致就必須要遭受這樣的坎坷嗎?
可是就算我知道了這一切的真相,我又能怎麼插手呢?
我背對著橋上的人,一滴淚恍然從面頰上落了下來。
我能怎麼辦?
我又該怎麼辦呢?
「……顏茴?」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少年的聲音。
我輕輕拭去眼淚,轉過身去。
少年正微微皺著眉看向我,那向來風輕雲淡的面容上,有著片刻的詫異。
而就在他的身邊,站著穿了白裙的少女。
於是春風吹拂,少女恍若嬌柳一般,依在少年的身旁。
雲霓看著身前的顏茴,在心裡問道:「系統,怎麼每次都有顏茴來打擾我們?」
【抱歉,這個系統也不知道呢】
「現在崔致對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崔致現對宿主雲霓好感度為:100】
聽到這個數字,雲霓微微勾了勾唇。
「現在可以知道崔致對顏茴的好感度嗎?」
【抱歉,這個系統暫時無法探知】
「阿致,你下午會回去考試嗎?」
在這突如其來的靜默中,我抬起頭看向崔致。
崔致沉默片刻,說道:「今天是雲霓的生日。」
旁邊的雲霓笑了一下,看著我說道:「很抱歉,但是今天崔致歸我。」
我順著聲音看向雲霓:「你知道你們今天有考試嗎?」
雲霓神色不變:「所以呢?」
「你知道你們這樣曠考的後果會是什麼樣嗎?」我努力地控制著情緒,問道,「你們要慶祝什麼,我不管,但是為什麼非要曠考出來呢?難道考試完不可以嗎?難道就沒有其它的時間了嗎?」
我知道我的情緒可能沒有控制好,但我整個人幾乎都要氣得發抖。
聽到我這麼說,雲霓的神情卻一下子就變了,她那本來還有些清冷的面容上,眼眶微微地紅了。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崔致也看見了,他看了眼雲霓,又看了眼我,輕輕嘆了口氣:「我們沒有慶祝什麼,今天雖然是雲霓的生日,但也是她母親的忌日……」
「崔致。」雲霓打斷崔致的話,紅著眼看向我,「你說了她也不明白的。」
雲霓和崔致這樣一來一往,我心裡對這件事也有點數了。
我呼出一口氣:「我很惋惜你母親的去世,但是……今天對崔致也很重要。你們已經在一起一上午了吧,那麼下午……能不能回學校呢?」我一面說著,一面看著崔致,「阿致,你下午就回去考試吧,好不好?」
我有多想告訴他,這件事後果的嚴重性。
可是就算我現在說了,崔致會相信嗎?
如果我現在說了,雲霓的那個系統,是否又會發現我並不是那個真正的惡毒女配顏茴呢?
會不會,我這個「外來者」就這樣被系統消除存在了呢……
我不敢賭。
而就在崔致沒有說話的時候,旁邊的雲霓拉了拉他的衣袖:「崔致,我不會回去的。你答應我的,你也會遵守約定的吧?」
她的聲音中,有著難得的示弱。
崔致本來微微皺著的眉果然舒展了開來,他低頭看了眼雲霓,淡淡道:「我會遵守約定的。」
「抱歉,顏茴。」
「……」我強忍下的情緒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崔致——你是越活越過去了嗎?你知道這件事會有多嚴重的後果嗎?你就算被退學,也不要緊是不是?你為什麼都不能對自己負責呢?我知道你要遵守約定,可是,為什麼必須要一整天呢?」
崔致和顏茴的關系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這樣的邏輯,為什麼就發生在了我的身邊呢?曾經那樣成熟的、讓人安心的崔致,現在卻一次次做出讓我無法理解的行為來。
這是劇情、是系統規定的,還是崔致真的變了呢?
不知怎麼回事,我的眼淚已經止不住了,我氣得渾身顫抖著:「崔致,你能不能仔細想一想?」
見到我這個樣子,崔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張了張嘴,但是腳下卻突然一個踉蹌,幾乎沒有站穩。
他皺著眉閉上眼睛,又睜了開來:「顏茴……」
雲霓轉過頭看著我,冷冷道:「顏茴,你憑什麼來管崔致?你是他的誰?青梅竹馬嗎?那不就是十幾年的鄰居,你就真以為你是崔致的親人了嗎?」
「雲霓。」崔致打斷她。
我看著沉默不語的崔致,視線有一瞬間的模糊。
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我是站在已知者的角度上來看待問題,但崔致和雲霓都不是。
擁有著系統的雲霓,是帶著攻略的目的靠近崔致的。
而崔致,或許也在這一次次的相處過程中,喜歡上了雲霓吧。
那我呢……
同類推薦
-
重生王妃不幹了
我重生了。 重生在生下傅元洲的第四年。 前世丈夫養外室,流連花巷,為了兒子,我都一個個忍了,卻不料兒子襲爵後,第一時間就將我亂棍趕出了王府。 -
他的兔耳朵
婚禮前,男友忘在家的手表彈出消息。 「爸爸,我餓了。晚上喂我。」 「你喜歡的兔子耳朵,今晚戴給你看?」 男友秒回了她,「等我。」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打來電話向我撒嬌。 「寶貝,晚上臨時加班,好煩。」 他語氣裡掩飾不住的喜悅,哪煩啊。 -
團寵江盼寶
我閨蜜是流量小花,我在她身邊當個小助理混飯吃。 沒想到她還沒火,我就先爆上熱搜了。 照片上我鬼鬼祟祟去找頂流,抱著他的大腿哭。 深夜又上了豪門貴公子的車,坐在他的懷裡笑。 -
除夕破曉前
我自殺了。 在闔家團圓的除夕夜。 但我沒想到,一直對我不上心的前夫,會在我死了之後,發了瘋地報複那些對我不好的人。 還要爲我殉情。 可我活著的時候,他明明不愛我。 -
探春慢
我原是王爺房裡的通房侍女,那日他摟著我輕聲誘哄:「桃兒,你可願為了我入宮伺候陛下?」 我從未見過王爺如此溫柔,點了點頭:「奴婢願意。」 -
阿晏
婚禮儅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乾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複你的。」 廻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廻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
三嫁冥君
我家後院的人魚得意洋洋告訴我,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是個冒牌貨。 我真正的夫君,早在湖底和她成雙入對。 想要贖回他,就得親手剖開枕邊人的心髒,投進湖裡。 -
丟失的女兒
街坊鄰居闲話,說很多年前我父母收養了一個小女孩。 我以為那是我。 畢竟父母是那麼偏心姐姐。人總不可能偏心別人的血脈吧? 直到我翻到一張寫著姐姐名字的收養證。 很多年後,病床上的父親拉著我的手讓我原諒他。 我說:「我無法原諒。」 -
和頂流rapper戀綜懟茶
我,全網黑的妖艷掛女星,和頂流 rapper 一起上戀綜。 原以爲他會喜歡白蓮花女愛豆。 沒想到他鋻茶能力,比我還牛。 一次次配郃懟茶中,我倆沖上熱搜。 網友嗑起了我們的 cp: 【暴躁哥和暴躁姐,美艷女星和野性 rapper,性張力哐哐拉滿啊!】 我怕他 diss 我蹭熱度,瘋狂避嫌。 結果頂流 rapper 大號轉發:【多說點,我愛聽。】 -
生若浮萍,愛似狂風暴雨
成婚七年,夫君未曾踏進我的房門半步。 他亦有心上人,是在戰場上救回的孤女。 她張揚明媚,屢次在我面前挑釁:「正房夫人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獨守空房。」 我微微一笑,不做辯解,摸著旺財的狗頭,淡淡一笑。 養男人還不如養狗。 天知道,這種不用管事、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有多爽。 可是有一天,他進宮一趟後,突然變了。 -
冬雨化春寒
壞消息:被賣進吳家兢兢業業三四年,剛過上好日子,吳家就被抄了。 好消息:吳家被大赦,家眷釋放,連老爺都不用死了。 壞消息:被流放寧古塔。 好消息:我家在寧古塔。 -
春日偶成
我陪著如珠如月的少年整整十八載,見他為女主相思成疾、如癡如狂。 他們都說崔致瘋了,為了那少女逃課、打架。 而我想了想,溫柔地抽出被少年緊握的手,看他通紅的眼、顫抖的唇,而後輕聲道: 「阿致,接下來的路,我不打算陪你走了。」 在烏水鎮這一彎枝柳、兩裡春風中,我靜靜地站在橋下,看著橋上相擁的兩道身影。 -
霸總把白月光接回國了
我是霸總的白月光,快病死了,想回國做手術,我哥卻想盡辦法阻止我回國。 他堅信白月光回國,霸總必會拋棄替身。 他是替身的終極舔狗。 「病了就忍著,不著急救。」 「晚幾天動手術,死不了人,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為了活命,我硬著頭皮給霸總打電話:「聽說我是你的白月光,你能不能接我回國?」 聽說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舉行婚禮,霸總拋下新娘和賓客,連夜坐飛機趕過來。 -
再韶華
我與孟元熙同時被人從大火中救下。 可蘇醒後,她才華驚天下,策論醒世人。 就連我的未婚夫太子殿下也要為了她與我退婚。 她說在這個世界她是命中注定的贏家。 可我漫不經心地道:「重來一遭,你竟毫無長進……」 -
破碎微光
從小到大,我身邊的男人都喜歡沈珠。 無論是傲慢恣肆的少爺,還是知節守禮的學長。 後來,一場車禍,少爺瞎了,學長殘疾。 沈珠跑了,託我照顧好他們。 他們卻認為,是我逼走了沈珠,對我百般刁難。 為了巨額的保姆費我沉默隱忍。 實現財務自由的那一天,我把餐桌一掀。 「不受你們這個鳥氣,爺辭職了!」 瞎了的小少爺瞬間睜眼盯緊我。 殘疾的學長健步如飛關上了門。 -
搶著被首富領養後,妹妹後悔了
首富來孤兒院領養孩子那天。 妹妹把我推到了面前:「叔叔,我姐姐性格很好,天生乖巧,特別懂事。」 我順利被收養。 而妹妹則是選擇了清潔工父母。 走之前,她笑得意味深長道:「姐姐,上一世我過得好,這一世輪到你去過過豪門生活,不用太感激我。」 可我知道。 首富家的家產都會被他兒子敗光最終敗落。 而清潔工的兒子卻一飛衝天成為科技黑馬後,收購了首富的企業。 但可惜妹妹不知道。 誰能起飛,我說了算。 -
阿槿姑娘
過年時,我與母親千裡迢迢自揚州去了謝家。 京都人人笑言,我商賈出身,粗鄙無禮,配他謝家郎君實在高攀。 我沒有反駁。 直到宴席上,母親婉言提起我們的婚事,謝南序神情淡漠,嘲弄道:「聽聞商人重利,一萬兩還是入我謝家門,你選。」 所有人都篤定我會選後者。 卻不想,我緩緩開口:「一萬兩。」 一萬兩,都夠我回揚州招贅婿啦。 -
他又在哄別人了
結婚不到一年,我和周砚就領了離婚證。 朋友問起時,我笑了笑。 「整天面對同一張臉,膩了而已。」 朋友說我太涼薄,可她不知道。 這是周砚為了哄實習生開心,親口說出的話。 -
隱藏第二
總是作為年級第二的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上午還在對我冷嘲熱諷的第一名,下午就對我糾纏不休。 -
送我一支春風裏的花
跟了黑道大哥六年。 他卻在我生日那天帶回一名女孩。 他渾身是血,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懷裡。 從此,對我百般縱容的他再也沒有看過我一眼。 所有人都以為我對許昌愛而不得,難過得肝腸寸斷。 我笑了笑,撥弄手腕上的表。 我是警方安插在華西最大犯罪團伙中的臥底。 潛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請他吃牢飯。 又怎麼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