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兩個月可能沒有錢給媽了，我不好意思說，你幫我跟她說一聲。」

然後，裡面又傳出來褚江的怒罵和我媽求饒的聲音。

 

我心滿意足轉身離去。

 

呵呵，媽，疼嗎？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7

 

第二天，我拎著一大堆東西再次上門。

 

隻有我媽自己在家，她果然鼻青臉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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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裝出關心她的樣子，問她到底怎麼了。

 

我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跟我訴說著褚江的不孝。

 

說褚江因為少了一套房，對她下S手。

 

她甚至還不忘了拿這件事教訓我：

 

「唯唯，你可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要遠離男人。，你看，男人都沒個好東西！」

 

「咱們女人啊，還是要自己賺錢才有底氣！」

 

「要是不結婚不用伺候男人，還能自己賺錢，那簡直是神仙日子啊！」

 

我點點頭，在手機上點了點，然後再次不可置信地問她：

 

「媽，真的是我哥打的你？」

 

「他怎麼能對你下這麼重的手呢？」

 

我媽怒火大漲，再次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狠狠地罵我哥不是東西。

 

為了博取我的同情，她還把自己的傷說得很重，這裡也痛，那裡也痛。

 

我看了一眼手機，確認錄下來了，便說要帶著她去醫院做檢查。

 

我媽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自己沒大礙，就跟我說：

 

「要不不去醫院了吧？」

 

「你把做檢查的錢給我就行了，我覺得我沒什麼大礙。」

 

「就是看著嚴重，實際上皮外傷而已，我是你哥他親媽，他還能真讓我受傷不成？」

 

我點點頭，轉給她一千塊。

 

出門後，我再次報警，說我媽被我哥打了，還不肯去醫院。

 

我這當女兒的擔心得要S，請警察來勸勸我媽。

 

警察很快上門，除了勸我媽，還有教訓我哥。

 

我哥再次丟盡了臉面，對著我媽咬牙切齒。

 

我媽慌忙把我推出去：

 

「是褚唯報警的，是褚唯報警的！」

 

我一臉受傷：

 

「媽，要不是你說你快被我哥打S了，我要帶你去醫院檢查你還不去，我能報警嗎？」

 

說著，我打開手機錄音，我媽痛罵我哥，並且說感覺自己快被打S了的聲音傳了出來。

 

聞言，我哥臉更黑了。

 

我媽表情也更難看了。

 

等我們離開警察局，我還對我媽說：

 

「媽，以後不要虛張聲勢，要不我會擔心的，我哥也鬧得多沒臉啊。」

 

我媽張大了嘴，驚訝地看著我，似乎覺得我變了。

 

我對她微微一笑，接著說：

 

「媽，我給你轉的那一千塊錢，你記得買點東西補補身體！」

 

說罷，我就揚長而去。

 

身後傳來的，是我哥管她要錢的聲音。

 

還有我媽問褚江「你有沒有覺得你妹妹變了」的聲音。

 

 

 

 

 

我隻當沒聽到。

 

後來，聽說我媽三天沒吃飯，這是褚江對她的懲罰。

 

為了證明自己依舊有從我身上刮錢的能力，我媽終於再次對我獅子大開口：

 

「唯唯，你上次不是說你想送你侄子一套房嗎？」

 

「我看你現在這套房子就不錯，找個時間去過戶吧。」

 

「隻是過個戶，還是你住著，不都一樣嗎？」

 

「反正你也沒孩子，你不說了嗎，你是不婚族，以後養老肯定還是要靠你侄子的。」

 

終於來了！

 

我沒有立刻答應，說要考慮一下，晚上去她家裡再說。

 

8

 

等我晚上到了我媽家裡，我媽立刻開始遊說我把房子過戶給侄子。

 

我始終都沒松口。

 

我媽狐疑地眼神看著我：

 

「你不說過你不結婚不要小孩兒嗎？」

 

「這有什麼可猶豫的？」

 

我點點頭，表示認同：

 

「我不結婚不要小孩的話，我的東西早晚都是侄子的。」

 

「我當然沒意見了。」

 

「但是，」我瞟了一眼面前的我媽和褚江，他倆正眼神火熱地看著我，我話鋒隨之一轉，「但是我現在改變想法了啊！」

 

「什麼！」

 

「你說什麼？！」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來。

 

我滿臉嬌羞：

 

「媽，你說過男人沒個好東西，但是總有幾個是好的吧？」

 

「忘了跟你們說，上次我出車禍的時候，不是傷到脖子了嗎，正好檢查出我有甲狀腺癌，還好，是比較樂觀的那種。」

 

「正好，醫生順道給割了。」

 

「那個給我做手術的醫生，人英俊的不得了，而且好貼心，好會關心人，他說一見我就喜歡上我了，我也是呢！所以，我們就在一起了。」

 

「對了，媽，你要是沒意見的話，我找個時間領他來給你看看，沒問題我們就打算結婚了。」

 

「我經過上次一場車禍一場病，終於明白女人還是要有個家的。」

 

「媽，幸好你當時給我打了一通電話，我不光發現了自己的癌症，還找到了對的人呢！我都打算結婚了，我的錢當然不能留給小侄子了。」

 

我媽和褚江徹底傻了眼。

 

他們沒想到，當初我媽一個電話，竟然改變了這麼多事情。

 

褚江臉色尤其難看，我媽動了動嘴唇，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隻有我，不斷地說她當初那通電話改變了我的命運，不光給我排除了潛在的風險，還讓我找到了對的男人。

 

我不斷拱火，褚江看向我媽的眼神，恨不得掐S她。

 

我看時機差不多了，起身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母子倆。

 

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等我從樓梯爬上來，把耳朵貼在門上時，正好聽到褚江暴怒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打那個電話！」

 

「你要是不打電話，褚唯就不知道自己有癌症，沒準兒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

 

「沒準兒她就S了！」

 

「你要是不打那個電話，她也不會遇上什麼狗屁醫生！」

 

「就不會有什麼想結婚的想法！」

 

「她不結婚，掙的錢才能是我的！」

 

「你不是跟我保證過嗎，保證褚唯不會結婚不會生孩子，保證她掙的錢都是我的，現在，你怎麼說！」

 

我媽聲音出奇的冷靜，她說：

 

「還有辦法的，隻要她......」

 

後面的話我沒聽清，但是我知道，我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

 

她想說，隻要我S了，一切就都解決了。

 

那，我等著。

 

9

 

我不知道他們會想要用什麼樣的方法SS我，隻能小心防範著。

 

可一連過去了幾天，什麼事都沒發生。

 

這天，我的電話終於響起。

 

我媽讓我晚上回家吃飯。

 

我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去一趟。

 

上輩子，我出院後身體越來越差。

 

我原以為是病情發展迅速，可是這輩子醫生明確表示過這個病情不會有太快的惡化。

 

我思來想去，想到了我媽日日都給我燉的補湯。

 

每次，她都要盯著我喝完。

 

她說這個對身體好，我也從來沒懷疑過什麼。

 

現在想來，她明明恨不得我去S，怎麼可能給我頓什麼補湯？

 

那個湯，分明是催命的毒藥啊。

 

不過就算是毒藥，他們也不敢直接毒S我。

 

所以我還是去了。

 

沒想到的是，嫂子和小侄子也在。

 

我本以為，我媽和我哥會支開他們。

 

看到他倆，我反而放心了一些。

 

但是飯菜，我依舊是看著他們吃什麼，我才吃什麼。

 

至於我面前單獨的那一碗湯，我一口都不會動。

 

我哥率先忍不住：

 

「唯唯，媽特意給你燉得補湯，你怎麼不喝？」

 

我推脫說自己沒胃口。

 

我哥還想說什麼，被我媽攔下來，她說：

 

「唯唯，你生病肯定很大原因是外面吃飯吃的，以後媽每天給你送午飯，你想吃什麼跟媽說！」

 

我甜甜的答應下來。

 

我卻注意到，嫂子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難道這輩子她也參與了對我的謀S？

 

我心頭一冷，看來還是不能放過她。

 

現在我能確定，眼前的湯裡肯定有問題。

 

我直接掏出手機，假裝發信息，實際上卻是偷偷報了警。

 

警察趕來後，我直接說懷疑湯裡被下了毒，警察一臉凝重，我媽跟褚江卻嚇壞了。

 

他們大吼大叫不承認湯有問題，褚江還試圖去消滅罪證。

 

警方立刻警惕起來，現場亂作一團，褚江對著我大喊：

 

「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的！」

 

我還沒說話，我媽卻突然指著自己的喉嚨，臉被憋得通紅，說不出話。

 

不大一會兒，直接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

 

所有人全部慌了！

 

我哥眼裡的震驚最明顯，他自言自語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呢？」

 

「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明明......」

 

我媽很快便開始呼吸困難，流口水，最後還沒等救護車趕來就停止了呼吸。

 

等送到醫院，醫生說已經沒了搶救的必要。

 

褚江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

 

「怎麼會這樣呢？」

 

「怎麼會這樣呢？」

 

我被這一變故震驚地說不出話，我媽她，怎麼可能自己喝了有問題的那碗湯？

 

我目光掃向嫂子, 她此刻一臉泰然。

 

我們都被警方帶走調查, 我說我偷聽到褚江跟我媽密謀要S害我的事，再加上褚江一直勸我喝湯，才會懷疑今天的湯有問題。

 

而嫂子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兩個做完筆錄都離開了, 褚江被警方扣留下來。

 

經過幾個月的調查，警方查實了褚江跟我媽合謀S害我霸佔財產的罪行, 隻是可能太緊張，弄錯了原本要給我的那碗湯。

 

那碗湯裡面的藥品, 本來也不致命, 可是我媽原本就心髒不好，那種藥正好容易引起心髒麻痺, 就這樣，我媽送了命。

 

褚江沒能得到我的諒解書, 被判處S刑。

 

宣判那天, 我攔下嫂子，謝謝她的救命之恩, 雖然我本來也不需要。

 

她一雙鳳眼裡全是疑惑：

 

「唯唯,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

 

我但笑不語，那天, 嫂子表情明顯不對, 不是她換了那碗湯, 還能是誰呢？

 

10 

 

番外-嫂子視角

 

我是褚江的老婆，褚唯的嫂子。

 

我無意中聽到，褚江跟婆婆竟然密謀想要毒S褚唯。

 

僅僅為了霸佔褚唯的財產。

 

我慌了, 這還是人嗎？

 

我想，褚唯是他們的血肉至親, 還能這樣對待, 那我呢？

 

我覺得自己嫁了個惡魔，進了魔窟。

 

但是離婚的話, 我跟兒子連個住所都沒有。

 

怎麼離？

 

褚唯對我兒子真的挺好的，從來不會小氣, 出手大方。

 

這樣的姑娘, 竟然要被自己的家人害S了。

 

真是可惜。

 

還有我兒子，被老公跟婆婆教育地不肯上進，隻等著將來繼承褚唯的財產, 這樣下去，遲早會長歪吧？

 

突然, 我腦子裡有了個主意。

 

我趁他們不注意, 偷偷調換了兩碗湯。

 

原本應該擺在褚唯面前的湯, 被我擺在了婆婆面前。

 

讓我沒想到的是, 褚唯早就知道褚江和婆婆的陰謀。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啊！

 

婆婆S了, 老公被判S刑，我拿了所有的財產，日子比之前過的自在。

 

甚至褚唯主動放棄了她原本能繼承的那一份。

 

我以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宣判那天，褚唯攔下我。

 

她說：

 

「嫂子，謝謝你。」

 

「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我心下一慌，繼而露出疑惑的表情：

 

「唯唯,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

 

她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完）